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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年,貴州少女昏迷30分鐘,醒來后為何“穿越”成了福建人?

2005年貴州惠水縣的吳琴在早讀課上突然暈倒,醒來后竟不認識同學和老師,甚至連當?shù)氐姆窖远悸牪欢?,老師用普通話問她,她的話讓所有人大吃一驚:

我家在福建,這是在哪里?你們是誰?

醒來的吳琴

短短三十分鐘的時間,一個貴州少女,為何“穿越”成了福建人,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,是故意撒謊還是真有前世今生?

一 意外昏迷,少女“穿越”

吳琴是貴州惠水縣一所高中的學生,平時學習勤奮,為人踏實,然而就在早讀課的時候,她的一個舉動卻嚇了所有人一跳,她突然站起來,對著周圍吼道:

你們都不要吵了

班主任羅國兵看傻了,他帶過很多學生,有上課大鬧,也有裝病逃學的,但是像吳琴這樣,咆哮課堂的還真沒有。

如果說是其他調(diào)皮的學生,羅老師還能理解,可是這可是吳琴啊,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子,她為何會有如此舉動?

吳琴班主任

吳琴的一聲大喊讓教室變得鴉雀無聲,隨后她竟突然暈倒了過去!

一時之間,所有人都慌了,最后大家合力把她送到了醫(yī)務室,不到三十分鐘,她醒了過來,但是開口的第一句話卻嚇壞了羅老師:

這是哪里?你們是誰?

聽到吳琴這樣的話,羅老師也慌了,他用家鄉(xiāng)話和吳琴溝通,吳琴卻一點聽不懂,無奈之下羅老師迅速找來一張紙,寫上了“麻沖”兩個字,問吳琴認不認識,吳琴看了直搖頭!

這讓羅老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因為這兩個字正是吳琴的老家地址,貴州惠水縣麻沖鎮(zhèn)。

隨后,一臉懵的吳琴更是說自己不是這里的人,而是福建人,自己的爸爸媽媽都在那邊。

吳琴說得輕描淡寫,羅老師聽的卻是膽戰(zhàn)心驚,因為福建距離貴州可是有好幾千里,就因為昏迷了不到30分鐘的時間,就能讓一個貴州少女變成福建人?

然而吳琴身上更多的變化卻讓羅老師不得不相信,因為像吳琴這樣的農(nóng)村孩子,能夠流利的說漢語已經(jīng)不易,而醒來后的吳琴卻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,甚至比自己都要標準,而當周圍的孩子用方言問她的時候,她卻完全聽不懂的樣子。

看到這樣的情況,羅老師也沒有辦法,只能把她先送回家,看看到了父母身邊,她的情況會不會有所好轉(zhuǎn)。

吳琴的父母看到女兒很是吃驚,她一直住校學習,高中的學習壓力很大,她怎么會突然回來了?而且還是學校給送回來的,然而還沒有等他們開始問,吳琴卻先說出了讓他們吃驚的話:

你們是誰?這里不是我家,我家在福建,我要回家。

此話一出,吳琴的父母猶如晴天霹靂,瞬間慌了神,他們不知道女兒怎么了,只是一個勁地哭,畢竟養(yǎng)了十幾年的女兒,怎么能突然不認他們!

吳琴老家

聽說吳家的女兒回來,而且還不認識家了,周邊的親戚鄰居都趕了過來,因為他們看著吳琴長大,對她無比熟悉,他們匆匆趕來,希望能給吳琴恢復記憶。

然而吳琴卻是一點反應沒有,眼看如此,旁邊村民的一句話,讓所有人嚇得后退幾步:

她會不會被臟東西上身了吧?

雖然明知道這樣的說法是無稽之談,但是在農(nóng)村,面對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,這樣的說法卻很能讓人接受,而吳琴的父母更是說出了一個嚇人的事情。

吳琴的母親說,一個月之前,吳琴跟她說,自己一直做著一個可怕的噩夢:

在夢里,一個披頭散發(fā)的臟東西用大錘子敲打著一顆血淋淋的大心臟,而這個夢,一直都纏著吳琴,讓她每次醒來都大汗淋漓。

二 尋找前生,困難重重

說到那個夢,吳琴至今心有余悸,她的眼神里滿是害怕,兩個手也緊緊握著,她說:

夢里的那個臟東西,拿著大錘子敲打著心臟,那個聲音大的,把我整個人都占據(jù)了。

驚醒的吳琴

吳琴昏倒后發(fā)生的這些怪事,加上之前跟母親提起的夢,讓所有人都把問題聯(lián)想到了“臟東西上身”這樣的無稽之談,但如果不是,為什么吳琴又一定要提起福建這個地方呢。

現(xiàn)在所有的問題似乎都匯聚到這樣一個地點——福建,那么如果把吳琴帶到福建,她能找到所謂的父母和老家嗎?

聽說要回福建,吳琴特別高興,她還動筆畫下了自己在福建的老家,畫里面是一棟五層小樓,樓前常年有一個藤椅,不遠處還有個水池,而爸爸常年穿著黑色的西服,母親是個高高的女人,留著卷發(fā)。

吳琴印象中的家

吳琴對于福建的這個家,記憶如此深刻,讓人不得不懷疑,難道真的是“福建臟東西”穿越到了貴州少女身上?

然而這樣的房屋結(jié)構(gòu)實在太普通了,這樣的穿著打扮,不光在福建,在貴州也有很多,如果按照這個線索去找,無異于大海撈針,就在所有人一籌莫展之時,吳琴再次語出驚人:

我知道家里的電話:“0595-6569846”

電話號碼

此話一出,屋子里一片嘩然,帶手機的村民立馬按照號碼撥了過去,等待的幾秒鐘,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可電話里傳來的卻是:

您好!您所撥打的用戶是空號,請核對后再撥!

眼見如此,在場的人都摸不著頭腦,前面的區(qū)號確實是福建的,難道電話那邊的人換號碼了?

帶著這個疑問,吳琴父母和村民一起來到了鎮(zhèn)上的電信營業(yè)廳,而工作人員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,她說這個號確實是福建的,而且是泉州市的,但是因為號碼升級,現(xiàn)在都是八位,所以應該在首位加個“8”。

號碼要加8

然而就在吳琴滿心歡喜地撥打這個電話后,她聽到的仍然是那句提示音:

“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,請核對后再撥”。

又是空號,說明這個號碼已經(jīng)沒人使用了,但幸運的是查到了這個號碼的曾使用地,在福建泉州一個叫維新村的地方。

為了弄清事實真相,吳琴父母帶著吳琴星夜踏上了去福建的旅途,一路上,吳琴滿臉期待,而反觀其父母則是一臉愁容。

終于經(jīng)歷長途跋涉幾人到達了目的地—維新村!

踏進維新村的那一刻,吳琴沒了來時的期待,而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陌生的環(huán)境,眾人也沒找到吳琴所畫的那棟五層小樓!

一行人打聽了許久,沒找到任何線索,只能先去賓館休息,經(jīng)歷三番五次的折騰,吳琴的父母也失去了耐心,一個勁地問吳琴:

孩子,我是媽媽啊!你想起來了嗎?

吳琴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。那晚吳琴父母徹夜未眠,以淚洗面!

次日,就在一行人不知何去何從時,吳琴的親戚說了一個可行的方案:

要想知道吳琴是否真的是福建人?驗證方法很簡單,看她會不會說福建的方言。在國外也出現(xiàn)過這樣“穿越”的例子,而有些當事人還會了其他國家的語言,那么在吳琴身上也有這樣的奇跡嗎?

在吳琴不知情的情況下,吳琴父母委托當?shù)氐娜私o吳琴打了一個電話,一開始還是正常的說話,后面卻說了幾句方言,而這個時候的吳琴顯得很尷尬,她說:

我好像聽得懂,又好像聽不懂,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。

電話那頭的人說:

我說的是泉州這邊的方言,是用閩南話問你有沒有來過福建泉州,你會不會說閩南話?

吳琴和當?shù)厝藢υ?/p>

自稱是福建人,在福建找不到家,也聽不懂閩南話,這讓讓人不得不懷疑,吳琴是不是在撒謊,或者她的身體出現(xiàn)了什么疾病,所以才會這樣子。

三 解開謎團,水落石出

跋涉千里,一無所獲,眾人對吳琴產(chǎn)生了懷疑,是不是這個青春期的女孩子,叛逆心理作祟,所以才撒了這樣一個彌天大謊呢?

吳琴的媽媽卻第一個站出來反對,因為她深知自己女兒的為人,在家她就是聽話懂事的孩子,在學校也一直認真刻苦,所以她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。

而村上的其他人也相信吳琴,因為她是這個村里唯一上了高中的,從農(nóng)村走出來,她要付出很大的努力,所以是不會去做這樣的事的。

排除了吳琴的主觀故意,有人就說了,會不會是她得了什么疾病,所以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呢?

帶著這樣的疑問,吳琴回到貴州,去了貴州醫(yī)學院附屬醫(yī)院檢查,然而檢查的結(jié)果卻發(fā)現(xiàn):

她的各項功能都是正常的,不存在什么器質(zhì)性的病變,

檢查中的吳琴

精神內(nèi)科的王教授說吳琴可能是患上了一種精神疾病——癔癥。

王教授說這種疾病以自我為中心,表現(xiàn)為軀體的功能障礙和精神上的異常。

而關于這個疾病,有一個人的情況比吳琴更嚴重——重慶男孩蘇翱,而他也是經(jīng)過一次昏倒之后,醒來突然聲稱自己是左宗棠,而且行為舉止都像一個僵尸。

男孩的姑姑

現(xiàn)在一切也都清楚了,癔癥是有心理方面的原因還有一些暗示,才會發(fā)病的,那么吳琴的那些行為到底是因為什么呢?

原來作為苗寨里唯一走出去的高中生,吳琴一直都是家人的驕傲,而在學校她也很努力、積極向上,但是經(jīng)濟上的窘迫,父母的苦難她都看在眼里,急在心上:

特別是我看見我媽媽,穿那雙黑色球鞋的時候,都已經(jīng)破了,她都還要穿著,那件衣服肩膀都已經(jīng)爛了,她還要穿著。

吳琴

父母的簡樸,一方面讓她心疼,另一個方面也讓她著急,迫切希望能夠改變家人的這種狀況,而在癔癥發(fā)作的時候,會選擇性的進行遺忘,這些讓吳琴著急和窘迫的事情,她就遺忘了。

但是,關于福建,她又是怎么知道的,或者說怎么變成她自己的身世的?

癔癥不是無中生有,而是一種對于現(xiàn)實的扭曲,那么吳琴將自己幻想為福建人,就一定有這方面的接觸,對此,吳琴的媽媽想起了一件事:

上初一的第二個學期,然后就是碰上了一個小伙子,他搞那個推銷,推銷洗發(fā)精,然后他還給我女兒一瓶洗發(fā)精,說給她做個紀念,還寫了地址給她,也留了一個電話號碼。

吳琴的母親還說,這個小伙子對吳琴很好,經(jīng)常給她講一些福建那邊的事,而吳琴也很喜歡跟他聊天,小伙子的母親甚至說過,很喜歡吳琴,以后讓她來自己家,會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。

吳琴打電話的時候總是躲著父母,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她撥打的是不是就是她寫下的那個號碼,而關于穿西裝的父親和卷發(fā)的母親,大概就是她對于家庭條件好的父母的幻想。而那棟五層小樓,也跟之前她上學租住的宿舍對上了。

五層小樓

也許癔癥發(fā)作的吳琴,把生活里所有的美好的幻想都編織進了自己的記憶里,雖然知道父母辛苦,但是她卻渴望著更加富裕的家庭和生活,這樣的矛盾和糾結(jié),終于讓她現(xiàn)實和幻想分割的那條線斷了,最終塑造出了一個“福建人”的形象。

所有的問題似乎都得到了解答,剩下的就是那個恐怖的噩夢,那個臟東西拿著大錘子敲打心臟的血腥畫面,這又是因為什么呢?

醫(yī)生說,是因為吳琴的姥姥就是因為心臟病去世的,而這帶給了吳琴很大的恐懼和傷心,只是一直積攢著,沒有發(fā)泄,所以最終以噩夢的形式出現(xiàn)。

所有的問題終于有了答案,一個少女“穿越”成福建人,不是什么人間奇跡,而臟東西捶打心臟也不是什么靈異事件,所有的來源都是一個少女的糾結(jié)和不甘,一個農(nóng)村人在城市的自卑和不適應,一個子女對于窮苦父母的心疼和回避。

吳琴

也許在初中時期認識的那個男孩子,吳琴與他之間是有些青春萌動的,但是隨著了解的深入,知道了各自生活的巨大差距,所以她也漸漸感覺到了彼此之間的鴻溝,這些都伴隨著現(xiàn)實生活里的種種壓力,一面督促著她前行,一面又壓垮了她的精神。

“昏倒”并不是“穿越”的方式,但是讀書卻有可能讓她完成階級的跨越,所以加油吧,女孩,你的人生有無限可能!

關鍵詞: 一個電話 三十分鐘 無稽之談 主觀故意

責任編輯:Rex_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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