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川省成都總醫(yī)院外,忽然來了一隊全副武裝的武警,他們手持鋼槍,十分警惕的警戒著四周。
很快一個由三輛車組成的車隊開了進來,從車上下來一個被銬住雙手,腳上還帶著腳鏈的中年男子。
四周圍觀的人群在看到這一幕后,全都愣住了,這個男子是誰?他為什么會來到這里?他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?
下面我們就來了解這背后的故事,了解一個為救孩子,不惜轉運千里的偉大父親。
現在讓我們先把時間撥回2017年4月,在四川某地的一個小區(qū)中,母親張麗(化名),正在家中做著飯菜。
因為昨天張麗就接到了兒子打來的電話,準備從爺爺奶奶那里回家一趟,所以張麗心里很高興,一大早就起床買了許多兒子喜歡吃的菜。
可是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多,菜都涼了,兒子小華(化名)都還沒有到家,這就讓張麗感到一絲的著急,她擔心兒子是不是在路上遇見了什么危險?否則平時這個點,兒子都已經吃過飯了!
就在張麗因為心里著急準備打電話過去詢問的時候,手機突然響了,張麗拿起手機一看,原來是兒子小華打來的電話。
于是張麗連忙接通,詢問兒子現在到哪兒了?是不是在路上遇見堵車了?怎么到現在都還沒有到家?
對此小華則回答道,自己已經到家門口,現在都在二樓了,可是自己感覺很累,希望母親張麗能夠下樓接自己一下。
張麗家住在五樓,因為是老式小區(qū)所以并沒有安裝電梯,平時上下樓都是走樓梯的,而且五樓其實也并不高。
最關鍵的是,兒子小華今年已經十七歲了!正是一個人年輕力壯的時候,怎么爬個樓都這么吃勁呢?
可是聽著兒子說話時虛弱的語氣,張麗心里就算是有再大的疑惑,還是按下了心中的不解,連忙跑下樓去準備接兒子回家。
等到張麗趕到二樓的時候,果然看見兒子小華,一臉蒼白地靠在一邊的墻上,看見這種情況,張麗心疼極了,連忙攙扶著小華回到家中。
可是在小華好不容易回到家休息一會后,張麗卻發(fā)現,兒子的臉色比起剛才更加蒼白了一點,而且頭上竟然還冒出點點的汗珠!
此時的張麗心里雖然非常疑惑,但是并沒有往什么不好的情況去想,只是開口打趣道,怎么臉色這么白?是不是脫粉了?
張麗還以為是兒子青春期到了,愛美起來,往臉上涂粉,才導致臉色這么白的,但是兒子卻回道,自己并沒有涂粉。
聽完這話張麗突然打了一個寒顫,連忙詢問起兒子身體感覺怎么樣?對此兒子小華則回道,只是覺得有點累。
十七歲的大小伙子上個五樓,竟然感覺到勞累?這件事說出去,任誰都不會相信的,可是看著眼前臉色發(fā)白,額頭出汗的兒子,張麗卻不得不相信!
察覺到兒子不對勁的張麗,連忙拿出家中一直常備的醫(yī)療檢測裝備,這不測不知道,一測給張麗嚇了一大跳!
兒子的心跳指數竟然高達136/分鐘!很明顯這個結果讓張麗感到一陣的后怕,于是連忙給自己當醫(yī)生的姐夫打去了電話。
姐夫在聽完張麗的描述后,一邊安慰張麗道,小華很可能是累倒了,現在讓他多加休息,看后面情況發(fā)展得如何,如果實在不行建議去醫(yī)院做個詳細的檢查。
聽完姐夫的話,張麗的心暫時稍稍降下,于是張麗便決定,等過完今晚,看看兒子明天的狀況怎么樣?
就這樣一夜過去了,張麗早早地起床來詢問兒子感覺怎么樣?可是當張麗看見小華后,心里再次緊張起來了。
因為一夜過去了,小華的臉色以及十分蒼白,同時小華也繼續(xù)說道,自己覺得很累不想動。聽完小華的話,張麗立刻決定帶兒子去醫(yī)院做一番檢查,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?
于是在一番忙碌后,張麗帶著小華來到了成都總醫(yī)院,在經過抽血化驗后,護士告訴張麗,化驗結果要到下午四點半才能出來,還請她們暫時等候片刻。
張麗看了看時間,現在才中午十二點,認為時間還早于是就讓小華先回家休息,自己留在醫(yī)院等待檢查結果。
一直到下午四點半,一名醫(yī)生拿著化驗單急匆匆地找到了張麗,隨后告訴她,小華的化驗結果很不好,各項指標全都異于常人!
尤其是血小板,小華現在只有四個,而正常人都在100--300之間。現在他懷疑小華是不是內出血?
所以醫(yī)生要求張麗盡快帶小華過來做一個血液檢測!聽完醫(yī)生的話,張麗也被嚇得臉色蒼白,于是連忙趕回家將兒子小華給接了過來。
但是小華病情的嚴重遠遠超出所有人的想象,當天下午,小華再次來到醫(yī)院,可是還沒等醫(yī)生開始做檢查,小華就倒了下去。
醫(yī)生見此立刻將小華送到了急救室進行搶救,可即便如此,小華的病情卻越來越糟糕!一直到傍晚時分,小華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,而且還高燒四十度,一直都沒有退下去。
小華這是怎么樣了?他到底得了什么???為什么突然之間竟然如此嚴重?母親張麗一邊在急救室外焦急的等待,另一邊則在不停的思索祈禱著。
可是小華的病情并沒有因為母親的祈禱有所好轉,反而更加惡化了,一連五天都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!
那么小華到底得了什么???為什么突然發(fā)作之下,竟然會危及到生命?根據后面醫(yī)院的檢測我們這才得到了答案。
在經過五天的急救后,小華終于度過了危險期,為了弄清楚小華到底得得什么病,醫(yī)院血液科決定給小華做一次骨髓穿刺檢查。
在抽取了小華的骨髓送去檢測后,醫(yī)院終于得出了結論,原來小華患上的是急性髓系白血病!
根據小華的主治醫(yī)生,成都總醫(yī)院造血干細胞移植中心的劉芳主任的描述,我們大概可以猜測出,這種白血病的危險性。
這在各種白血病的類型中也屬于較高危險度的一種,而且病發(fā)會十分突然,同時還會伴有大量的內出血,嚴重威脅到生命的安全。
那么小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癥狀的呢?后來根據小華自己的回憶,早在2017年初,小華就時常感到疲勞,也會出汗。
可是小華以及家人們并沒有在意,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狀況越來越嚴重,后來每當小華跑完步,臉色都會極其蒼白,整個人都不對勁。
一直到前幾天突然病發(fā),這才被送進醫(yī)院急救,否則的話,任誰也不會察覺到這點。
在知道小華得了什么病后,醫(yī)院便開始給小華進行放化療,在長達三個月的時間里,小華累計接受了四個療程的放化療!
化療也使得小華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起來,同時頭發(fā)也開始大量掉落,身體也越來越疲憊。
但是讓張麗感到絕望的是,放化療對于治療小華的白血病,起不到多大的作用,小華的病情目前還在惡化當中,放化療只是暫時減緩了這個速度!
聽見醫(yī)生的話,張麗感覺天都要塌了,她連忙哭著詢問醫(yī)生,自己應該怎么辦,才能治好兒子小華。
對此劉芳主任則回答道,只有給你兒子做干細胞移植手術才行,聽見自己的兒子還有救,張麗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那樣欣喜。
于是再次詢問,這個干細胞移植手術到底該怎么做?醫(yī)生則回答道,第一步也就是最關鍵的一步,那就是找到與你兒子骨髓相配的干細胞!
對此張麗則點了點頭,她雖然不懂醫(yī)學,但是一些基本常識還是有的,于是就問道,去哪能找到與自己兒子相配的干細胞?
醫(yī)生則回道,一般而言我們尋找相配的干細胞有三種途徑,第一種也是最好的一種,那就是患者的同胞兄弟姐妹。
他們干細胞的匹配度比較一般而言是很高的,而且術后的排斥性也比較小,可是小華是一個獨生子!他沒有任何親生的兄弟姐妹,所以這一條當即就排除了。
那么第二條是什么呢?醫(yī)生則說道,可以從中華血庫中尋找與小華想匹配的干細胞,然后詢問對方愿不愿做骨髓移植。
可是不說中華血庫里面有二百多萬的數據記錄,就算找到了,誰也無法保證對方真的愿意。
但無論怎么樣,這件事都還是需要去做的,于是張麗便在醫(yī)院的幫助下,立刻登上了中華血庫的官網,開始尋找相配者。
可是在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日夜查找后,結果卻讓所有人失望,里面沒有找到與小華相符的干細胞。
第二個辦法也宣告失敗,那么就只剩下第三條路可走了,那就是嫡系血親的干細胞,也就是小華父母的干細胞。
于是張麗便決定抽取自己的干細胞給小華,可是此時醫(yī)生卻告訴張麗,她并不符合捐贈條件!
原來張麗以前因為一場病,曾經做過肝臟手術,這點在移植規(guī)定中是一個禁令,所以張麗就被排除了,那就只剩下最后一個人,他就是小華的父親——郭偉(化名)。
其實本文寫作到這里,相信很多人都已經看出來了,那就是兒子小華病重,全都是母親張麗在操勞,那父親呢?父親在哪?他難道就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嗎?
事實上,郭偉并不是不關心自己的兒子,而是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,兒子已經病重的消息,因為郭偉正在甘肅的一處監(jiān)獄內服刑!
原來早在小華五個月大的時候,郭偉前往甘肅蘭州做生意,可是在一次酒后,與他人起了沖突,郭偉一怒之下竟將那人一刀給刺死了!
事后蘭州法院宣判,郭偉故意殺人罪成立,判處郭偉死刑,緩刑兩年,在緩刑期間,郭偉表現良好,于是改判為二十余年的有期徒刑。
所以可以這么說,兒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爸爸,小時候小華常常鬧著要見爸爸,母親張麗則騙他說,爸爸媽媽感情不好,爸爸離開去外地了。
同時小華的爺爺奶奶也在一邊安慰著,小華這才安穩(wěn)下來,十七年過去了,小華也長成一個大小伙子了,雖然期間一直沒有見過爸爸,可是卻在心里一直想念著。
而現在小華病重,張麗自己又被排除在外,實在是束手無策的張麗,在與小華的爺爺奶奶等親戚長輩商議后,最終決定將這個消息告知郭偉。
等到郭偉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,小華都已經住院四個多月了,根據對郭偉的采訪,當他聽說兒子得了白血病后,整個人都要崩潰了。
郭偉自我懺悔道,這肯定是老天爺在懲罰自己,是自己的罪孽太重的緣故,這才報應到兒子的身上,因為根據郭偉的想法,他一直以為白血病是一種完全治不好的絕癥!
但是從成都千里迢迢趕到蘭州的張麗告訴他,兒子還有希望,那就是你!隨后便將醫(yī)生的話全部告知郭偉。
在聽見兒子還有救之后,郭偉驚喜若狂,連忙詢問張麗自己應該怎么做?于是張麗便告訴,首先你需要做一個匹配度測試,看看你的干細胞行不行?
可是郭偉畢竟還在服刑,想要做相關的測試,難度還是比較大的,不過好在在張麗的請求下,甘肅方面的監(jiān)獄管理局還是在監(jiān)獄中給郭偉做了匹配度測試。
結果很喜人,郭偉與小華有六個相位的匹配度,也就是劉芳主任口中所說的“半相位”,郭偉符合捐贈條件。
這個結果就像劃破黎明的第一縷陽光那般,讓人感到無盡的欣喜,于是張麗立刻帶著這個結果再次趕回了成都,她要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?
而得知條件符合的劉芳主任則告訴張麗,既然已經找到匹配者,那么現在醫(yī)院有兩種辦法可以給你兒子做移植手術。
第一種風險性高,稍有不慎那小華的性命就難保,這種辦法就是先在甘肅那邊,將郭偉的干細胞給提前抽取出來,隨后進行冷藏。
之后再由專人從甘肅送回成都,我們再給小華做手術,而之所以說這種方式風險性高的原因,就在于其中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。
第一點就是兩地相隔千里,而干細胞的活躍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降低,所以如何保證干細胞的活躍度就成為最為關鍵的一點!
第二點就是小華這邊,如果要做移植手術,那么就需要提前做好準備,在這種情況下,小華對外界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。
而且在這種條件,小華的性命僅僅只能維持一天!萬一在路上出現任何意外,那么小華的結果就只有死亡!
第二種方式就是將郭偉接到醫(yī)院內,當場抽取當場就做移植手術,這種方式不僅安全,而且效率還高!
以上就是醫(yī)院提出的兩種方案,下面就是交給您來做出選擇,醫(yī)院方面會盡全力配合家屬。
在經過左思右考之后,張麗做出了最終的決定,她認為現在自己不能冒險,所以便選擇了第二種更加妥當的方案。
可是隨之而來的一個問題就擺在張麗的眼前,那就是自己的丈夫郭偉,現在還在服刑期間,這可怎么辦?
于是在2017年12月,張麗將自己所遇見的情況以及自己的請求,寫成了一封長長的信,隨后交到成都市監(jiān)獄管理局,希望政府可以給予幫助。
而成都市監(jiān)獄管理局在接到張麗的求助后,立刻給予高度重視,管理局的局長更是將這件事,詳細匯報給了中央部門,請求中央批準張麗所提出的郭偉換監(jiān)的請求。
很快中央也下達了相關的指示,要求成都市監(jiān)獄管理局以及甘肅蘭州監(jiān)獄管理局,根據特事特辦的原則,給予張麗以適當的幫助。
請求被批準了,這個消息既讓張麗感到欣喜,也讓已經服刑十七年之久的郭偉百感交集。
2018年3月,在處理一切的手續(xù)之后,蘭州市監(jiān)獄管理局組建了一只由武警組成的押送小隊,押送郭偉前往成都崇州監(jiān)獄服刑。
在登上返鄉(xiāng)的列車后,郭偉心情一時間難以平復,因為算上今年,郭偉已經整整十八年沒有回過家鄉(xiāng)了。
上一次離開家鄉(xiāng),郭偉還是一個年輕小伙,當時剛剛結過婚的他,在生下兒子小華后,可以說到了“人生巔峰”了。
但是卻因為一時的沖動,讓自己懊悔終生,不僅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,就連兒子的成長,自己都沒有陪伴在身邊。
所以這一次回鄉(xiāng),郭偉的目標十分明確,那就是一定要救兒子,經過一天多的車程,列車終于來到成都站。
而早在這里等候多時的,由成都市監(jiān)獄管理局與成都市警方聯合派遣的押送隊,在接到郭偉后迅速將其送往崇州監(jiān)獄看押。
在進入監(jiān)獄后,監(jiān)獄的醫(yī)生立刻對郭偉進行全身檢查,目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要保證,在抽取干細胞之前,郭偉的身體狀況一定不能出錯。
面對醫(yī)生的檢查,郭偉也表現的相當配合,很快檢查結果出來了,結果顯示到目前為止,郭偉身體的各項指標全都正常,得知這個消息的張麗也漸漸放下心來了。
現在郭偉已經專監(jiān),那么下一步就是做移植手術了,于是張麗再次找到了劉芳主任,詢問接下來的流程。
劉芳主任則告知張麗,手術日期我們已經確定了,就在2018年3月15號,也就是小華18歲生日后的兩天。
對于醫(yī)院的決定,張麗表示完全遵從,隨后醫(yī)院方面便通過監(jiān)獄管理局向郭偉轉告了這一消息,并說明在手術之前,醫(yī)院還要過來再做一次檢查。
郭偉在從獄警口中得知后,心情忽然變得十分沉重,在后來對郭偉的采訪中,郭偉說了這段經歷。
當他聽說手術日期確定后,就一直在想著萬一手術失敗怎么辦?整日的胡思亂想,進一步加重了郭偉的思想負擔。
而且郭偉一直都認為,這是老天爺在懲罰自己,是自己的罪孽沒有消清,對于郭偉的異常,崇州監(jiān)獄也明顯察覺到了。
因此監(jiān)獄方面立刻向上級匯報了此事,請求上級給予幫助,很快成都市監(jiān)獄管理局便專門派遣了一支由心理醫(yī)生,體檢醫(yī)生組成的醫(yī)療隊,開始對郭偉進行疏導工作,確保郭偉的身體狀況。
3月12號,這支醫(yī)療隊來到了監(jiān)獄,在心理醫(yī)生的疏導下,郭偉的精神狀態(tài)有了明顯的好轉,最大的變化就是臉上開始出現笑容了。
3月13號,手術前兩天,成都總醫(yī)院來到了監(jiān)獄,開始給郭偉注射“動員針”,目的就是讓郭偉體內的干細胞活躍起來,方便手術當天抽取。
3月14號,打過動員針的郭偉感覺到手腳無力,肌肉酸麻,不過醫(yī)生告訴他這是正常反應,希望郭偉可以堅持一下。
同一日下午,醫(yī)院也給小華提前做好了手術準備,再次給小華做了一次放化療,而且這一次達到了“亞致死量”。
3月15號,手術當天,凌晨四點,郭偉就起了床,隨后在武警的看押下,郭偉坐上了前往醫(yī)院的車輛。
上午八點,押送郭偉的車隊準時到達醫(yī)院,這也就是開篇提及的一幕,隨后郭偉就被送往手術室中,準備抽取干細胞。
上午九時許,干細胞抽取手術開始了,細長的針管直接刺入郭偉的骨髓,雖然打過麻藥,但是郭偉依舊感覺到輕微的疼痛。
可是一想到兒子小華還在等著自己,郭偉要緊牙關挺了過去,很快手術完成,提取到的血液被立刻送入醫(yī)院血液科進行第一步的檢查。
上午十點左右,小華的移植手術開始了,而此時的郭偉正在醫(yī)院的等候室內焦急地看著窗外,心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。
經過漫長的等待,終于在下午兩三點左右,醫(yī)院通知郭偉手術成功了,小華也恢復了清醒。
聽到醫(yī)生的話,郭偉喜極而泣,隨后便向看守的武警請求,能不能讓自己見一見兒子?在向上級匯報后,郭偉的請求得到了批準。
為了不讓小華擔心,武警還專門給郭偉準備了一套常服,隨后還找來一個輪椅推著郭偉來到小華的病房外。
十八年過去了,郭偉第一次看見兒子,而這也是兒子第一次看見爸爸,父子兩人用醫(yī)院準備好的電話互相聊著。
但是短暫的相聚之后,郭偉就被武警再度押回崇州監(jiān)獄繼續(xù)服刑,不過在返回監(jiān)獄的路上,郭偉顯得特別輕松。
責任編輯:Rex_01